第23章-《九千岁[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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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没想到,却意外发现他以“冰敬火炭”为由送给陈河的孝敬银子,全被暗中送到了三皇子的私宅去。

    知道陈河背后竟是三皇子后,万有良便不敢再折腾,乖乖按期将孝敬银子伪装成“冰敬火炭”送到陈宅。

    若不是今年赵家忽然退出举家迁往望京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心中不安,去信求到了陈河那儿,暗示自己愿意效忠三皇子,求陈河替他解决了赵家的麻烦,也不会有后头这些事情。

    “你手中可留有证据?”薛恕问。

    “没有。”万有良摇头:“陈河行事非常谨慎,每次都是派自己的心腹经手,不留下任何证据。”

    一开始他还想留下证据,后头知道陈河背后的人是三皇子,也就歇了心思。

    薛恕若有所思。

    万有良说得多半是真话,但没有证据,真话还是假话都没有差别。

    他朝边上的士兵瞥了眼,丢下一句“用刑”,便去寻殷承玉复命去了。

    身后万有良撕心裂肺的嚎叫与痛骂声被隔绝在底舱。

    薛恕审完人,才刚到亥时正,从郑多宝处打听到殷承玉才醒了,便进屋去同殷承玉回禀审讯结果。

    殷承玉是知道殷承璟必定插手其中的,却不知道殷承璟手底下的棋子竟然是陈河。

    陈河是江浙人士,成宗年间的榜眼出身,官居户部侍郎。大约在两年前,他被隆丰帝派往长芦盐使司,巡视长芦盐课。

    此人政绩不斐,又长袖善舞,也算是南方派系官员的领头人之一。

    殷承璟能将这样的人收为所用,确实有几分本事。

    “既然没有证据,那便造出一份证据来。”殷承玉思索片刻,心中便有了成算:“你去将那老道士单独提出来,让万有良口述,老道士造出往来书信来。孤若是没记错,这批押送回京的卷宗里,就有陈河的批注和钤印。”

    上一世殷承璟能利用忘尘道人造出证据构陷虞家,如今他自然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若是从前,他不屑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但现在,不论对错好坏,他只要赢。

    生了灰的前尘旧事再度被勾起,殷承玉垂下眼,眼底划过阴霾。

    再看见杵在跟前的薛恕,心情便越发的坏了。

    他眯眼打量着薛恕,无法宣之于口的旧事在心底翻涌,郁气堵在胸口,便有恶意滋生出来。

    想要折腾他。

    这念头在心底滚了几圈,殷承玉便叫人拿了一小筐山核桃来。

    他放松身体靠近圈椅里,双手交叠,右手缓缓转动着左手食指上的玉戒。

    “孤忽然想吃核桃了,你替孤剥。”

    随着一筐山核桃送来的,还有剥壳的工具。

    山核桃的果仁味美,但核桃皮坚硬,果仁细碎,十分难处理。但因殷承玉喜爱吃琥珀核桃,郑多宝每年秋都会让人存一批带皮核桃备着。

    船上这一筐核桃,还是郑多宝特意命人从山中猎户处收来。

    薛恕看他一眼,闷不吭声地拿起工具,有些生疏地剥起核桃。

    殷承玉就坐在上位,支着下颌看着他。

    剥核桃仁可是个琐碎活儿,但他脸上却不见半点不耐,垂着眼认真挑出完整的核桃仁放进碟中。

    不过一刻钟,他的动作就非常熟练了,白瓷碟子里铺了浅浅一层核桃仁。

    殷承玉心口的郁气愈发不得纾解,不上不下憋得慌,他眯着眼,故意道:“其实孤根本不爱吃这东西。”就是想故意折腾你罢了。

    薛恕默了默,抬眸凝着他,似有不解:“殿下为什么不高兴?”

    他对殷承玉的情绪十分敏感,从殷承玉说要让老道士去伪造文书时,他的情绪就不太对劲了。

    “自然是因为惹孤生气的人太多。”殷承玉随口道。

    薛恕皱起眉,没有半分犹豫地说:“那我替殿下杀了他们。”

    不防他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殷承玉愣了下,旋即失笑,堵在胸口的那股气也随之散了。

    “那你可杀不干净。”

    他倾身上前,指尖点在薛恕唇上,沿着下颌线条垂落,按了按他的喉结,压低的声音低沉微哑:“况且……若惹孤不高兴的人里,也有你一个呢?”

    他似笑非笑睨着薛恕,缓声问:“也要杀了么?”

    薛恕默然,努力回忆了一番,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又惹了他不高兴。但他还是道:“殿下可以罚我。”

    “你倒是滑头。”殷承玉闻言就笑了,忽然抬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拉近,两人侧脸相贴,几乎是耳鬓厮磨:“孤不会杀你,只罚你,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狗勾:罚我贴贴!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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