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突发状况-《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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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已确定鬼修藏身之处,几人便开始策划该如何把那些妖孽一网打尽。

    听陶闲说,到山庙中掳走戏班的鬼修约有十数人之众,龟缩在白马尖山内的有多少人马,尚不可知。

    四门的带头人聚在一张桌前商议。

    周北南率先拍板:“自然是四面合围,直攻进去。”

    曲驰摇头:“不妥。我们并不知道里面藏了多少鬼修,贸然攻入,若是遭遇大股强敌,我等全身而退倒是没有问题,这些弟子又该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周北南道,“先合围白马尖,传信给四门,叫他们再多派些人来围剿?”

    温雪尘眼也不眨地道:“也不可。”

    徐行之托腮:“雪尘说得有道理。”

    言罢,他转向那群只待他们发号施令的弟子们,挑中一个,扬声问道,“陆御九,你们清凉谷常年研习各类阵法,鬼族掠走这么多人,又选定一座灵山藏匿,定是要借天地灵气,炼造大阵灵隐尸阵。若要炼就此阵,几日方成?”

    清凉谷训规森严,上下分明,在场之人几乎没有比陆御九入内门更晚的,皆是前辈,他不敢擅自插嘴。

    直到得了温雪尘默许的一颔首,他才答道:“三十六时辰整。现在距乡民被掳走已过两日有余,此时再叫同门来驰援,怕是有心无力;且若是等他们炼成灵隐尸阵,有阵法辅佐,召唤魂魄,便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再想加以压制,就更难了。”

    徐行之不吝夸道:“这孩子很不错啊,分析得当,修习有道。”

    陆御九的分析的确不错,周北南也不免多瞧了他两眼。

    温雪尘的手指一下下叩击着轮椅扶手,觑着徐行之道:“你跟我们谷内弟子很熟?”

    闻言,陆御九紧张地拧紧了衣摆。

    徐行之却坦荡答道:“几年前在东皇祭礼的时候,我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他救了我风陵山弟子,讲义气,又是个聪明孩子。你多提拔提拔他,听见没温白毛?”

    温雪尘碰上这号没皮没脸替别人邀功请赏的,也是无语得很,催促道:“徐行之,你若是心中有了主意就快些讲,别扯些有的没的。”

    徐行之将落在身前的缥色发带勾到脑后去。

    “我的确有一个办法。”他笑道,“……就是稍微有点刺激。”

    温雪尘:“……你说。”

    徐行之认真道:“四方突袭,从外劈山。”

    周北南差点乐出声来:“这算什么办法??”

    温雪尘却没有笑。他凝眉暗思片刻,说:“……似乎可行。”

    曲驰也附和道:“的确可以。据我所知,鬼族画阵,必得设立祭坛,起高台,祀魂魄。现如今他们就如丧家之犬,又需得借白马尖这一山中的灵力,不可能堂而皇之在白马尖山峰上设立祭坛,只能像地鼠一样,挖通白马尖,在山中借气,设立祭坛。”

    “他们不就是想画阵吗?”徐行之露出狡黠浅笑,“我们先探明他们在白马尖中挖通了几条供逃亡的通道,再集我们四人之力,从外合攻白马尖主峰——倒也不需把山劈开,只要能将他们的祭坛和绘制好的祭祀阵法震裂开,他们失了阵法,又慌了手脚,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到时候,我们只需沿探明的通道,各个深入,瓮中捉鳖便是。”

    商议结束后,小陶闲被他们安顿在了茶馆。

    老板对这孩子还有几分同情,决定留他在店里做个煮茶烧水的小童,管他吃住,等他年岁稍大,能决定自己去留,老板再放他离去。

    温雪尘心疾严重,不良于行,周弦便带着他及四门随行弟子,先行前往白马尖动身布阵,周北南、温雪尘紧随其后,负责结账的徐行之则是最后一个从茶馆里出来的。

    他追上队伍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拽住曲驰的拂尘,把他拖到最后头:“曲驰曲驰,过来,我给你个好东西。”

    曲驰任他拉扯着,半分不恼:“何事?”

    徐行之从怀里掏出一根用纸袋盛装好的糖葫芦。

    曲驰:“……???”

    “我琢磨了琢磨。我师父清静君向来宠我,一个月也才给我一百灵石铸造仙器,一百灵石就换一根糖葫芦是有点欺负人。”徐行之把糖葫芦塞在他手里,“所以我又给你买了一个,够义气吧。”

    曲驰哭笑不得,又把糖葫芦塞了回来:“……多谢。”

    “……怎么?”

    “不用了。”曲驰答,“师父从小教我,修道之人,不能贪恋凡间之味。不过我答应给你的灵石不会亏欠,你放心。”

    得了曲驰的承诺,徐行之终于安心了。

    他把糖葫芦塞在自己嘴里,咬下一颗山楂球后才想起了些什么,回身问他:“这么说来,你不会是没吃过这种小零嘴吧。”

    曲驰诚实地摇头。

    同情之余,徐行之还是死不正经地逗弄他:“你知道甜是什么滋味儿吗?不想试试看?”

    “想当然是想过。”曲驰温声说,“师父不许,因此我想想也就罢了。……你知道,我刚出生就被父母弃于水中,后来被寺庙收养,师父路过时,知我有灵根灵性,才将我抱去丹阳峰,悉心教养长大。师父对我恩重,他的吩咐我自当是听从的。”

    撩拨完曲驰,徐行之咬着糖葫芦,又赶回了周北南身边:“小北北。”

    周北南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跟个花蝴蝶似的。又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徐行之含着糖葫芦,“就是问你,小弦儿跟雪尘的事儿什么时候能定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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