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这过程中,没有与自己见上一面不说。 他甚至没有在这城中留下一兵一卒。 仿佛就真的只是进来看一看一般。 面对韩绍这般举动,呼若邪有些看不懂了。 一旁的阿保机同样有些迷糊。 “不留一兵一卒,他就不怕这城中生变?” 呼若邪皱眉沉思。 等看到那些被韩绍宛如甩包袱一般,直接丢在城中的那些各部族罪奴,突然叹息一声。 “他是太自信了。” 自信这城他破过一次,便可破上第二次。 自信这城中无人敢在他背后搞事,包括他这个左贤王…… 既然如此,留不留士卒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谁说他没有留人?那些罪奴不就是?” 听到左贤王这话,阿保机撇了撇嘴。 心中不禁吐槽了一声那位冠军侯的心大。 那些罪奴刚刚归附,就如此轻信他们,早晚会出事。 而这时,呼若邪忽然又道了一声。 “紧闭宫门吧,该来的,总归会来的。” 阿保机闻言一愣,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可片刻之后,脸色却是倏然一变,而后怅然叹息道。 “我就说嘛,能被称为人屠的,又怎么会有真正的慈悲?” 一个能在草原上垒出累累京观的人,又怎么可能突然间就慈眉善目起来? 原来屠刀早就准备好了…… 望着城中那些向着韩绍背影叩首的部民,阿保机眼中露出一抹怜悯。 可随即便有些忧虑道。 “殿下就不担心……” 呼若邪自嘲一笑。 “担心?本王要担心什么?” 说着,呼若邪不理会紧皱眉头的阿保机,微微佝偻着身子往殿宇深处走去。 “放心吧,没人敢动本王的。” 真当那小子在王宫外,说出的那话是白说的?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王女怀了他的子嗣,谁敢动他这个左贤王? 听着呼若邪这般自信的口气,阿保机很是思索了一阵,才豁然开朗。 可随即便在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 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那点小聪明,在这样的人物面前,简直有如萤虫之于日月。 ‘可怕……真是可怕……’ …… 大军出龙城。 一路向北索敌。 面对韩绍的举动,军中不少将领也在心中疑惑不解,有些甚至腹诽了一阵韩绍的托大。 只是考虑到韩绍在军中不断累积膨胀的威信,他们终究还是将这份疑惑埋在了心里,没有多说什么。 马踏龙城,一举将北地大患、镇辽军无数年来的生死大敌踩踏在马蹄之下。 这一刻的韩绍在镇辽将士的心中,已经近乎神明。 而神明又怎么可能犯错? 他们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在聚拢在那杆上纹【冠军韩】的睚眦大纛下,听从那位年轻君侯的号令。 君侯手中长枪所指,他们策马相随便是。 余下的事情,无需他们多做考虑。 与他们一同随行的一众乌丸贵种同样没有考虑太多。 在经历过最开始的紧张、恐惧之后,见韩绍似乎真的没有杀他们的意思,终于放下心来的他们,竟然有些受不了这一路寒风大雪的煎熬了。 一直仔细观察这些乌丸贵种的齐朔,忽然感慨道。 “其实他们跟咱们大雍那些膏腴贵胄,也没什么区别。” 天生贵种,习惯了安逸享乐,便将很多东西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高高在上,却又胆小怯懦。 当你看破了这些本质后,只会感觉有些引人发笑。 一旁的李靖面色不变,依旧沉稳如水。 可对于齐朔这突如其来的话,却是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回了一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君侯诚不欺也。” 听到李靖这话的冯参,哈哈大笑。 “没想到啊!你李靖这个浓眉大眼的,也开始拍起了君侯的马屁!” 见冯参一边说着,一边啧啧嘴。 冷着脸的赵牧面皮忍不住抽了抽,呵斥道。 “放肆!军中规矩,当称李中郎!” 冠军侯府,开府建牙。 权职范围内,一应文武官职都有权自主任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