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也是他们昨晚能够逆风翻盘的根本原因。 只可惜那三名跟自己等人一路走到现在的袍泽命数不好,还没能来得及用出宝药,便葬身于蛮狗之手。 死得憋屈至极! 念及此处,几名镇辽将领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 几人面上的神色变化,自然瞒不过公孙度的眼睛。 “那小子曾言,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又言,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公孙度这话说着,轻叹一声。 “所以啊,不用替他们伤感。” “这既是我辈军中武人的宿命,也是荣耀。” 这话若是旁人说来,颇有几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味。 可说话的这人是公孙度、是他们的大将军,所以无人不信服。 几名镇辽将领闻言,肃然应声。 “喏!末将等谨受大将军教诲!” 公孙度闻言,想了想,还是强调道。 “非是本将,是那小子的教诲。” 听到这话,几名镇辽将领面色古怪。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大将军在他们面前,几乎是言必称‘那小子’。 可见其对‘那小子’的宠溺与看重。 只是过去他们还能跟着大将军在背后一口一个‘那小子’喊着,如今却是不敢了。 且不说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现在谁没受过那人的恩惠。 单说那人如今的修为以及那甲子第一仙的名头,也不是他们能够放肆的。 于是几人赶忙讪笑道。 “对对对,冠军侯出口即成章,言语间尽是至理!” “比末将等大老粗强上太多了!是该牢记冠军侯的教诲!” “是啊!是啊!” “正所谓达者为师,末将等人空长年岁,不长见识,以后必当跟冠军侯多多请教一二。” 几人当着公孙度面,对某人隔空拍着马屁。 言语间,丝毫没有避讳向某人靠拢的意思。 而本该心生忌惮的公孙度,面上却毫无不满。 反倒是以手捻须,神色间竟还有几分得意与愉悦。 看起来比拍他的马屁,还心情舒畅。 几人见状,彼此悄然对视一眼,终于彻底确信。 大将军之前对他们的几次暗示,并不是临时起意。 而是打定了主意,准备在日后将手中的这份家业交给那位少年君侯了。 几人念头倏忽转过间,却不知道公孙度同样也在打量他们的神色变化。 见几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中失笑一阵。 而这时,公孙度忽然注意到几人来时,竟有一名面容颇为白净俊秀的年轻小将不远不近地站在不远处。 或许是忽然联想到了某人,公孙度来了几分兴趣。 “那少年才俊者何人?” 说着,没等几人开口,便招招手道。 “近前来。” 年轻小将似乎早有准备,听到公孙度招呼,便大步近前。 “卑职见过大将军!” 语调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公孙度眸光稍稍一亮。 不过随即便感觉眼前这少年郎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你是谁家子弟?” 公孙度有些迟疑地问出这话。 而没等那年轻后辈开口,一旁站着的其中一名六境老将赶忙开口道。 “大将军,我家的。” 公孙度瞥了一眼老将,迟疑道。 “老萧,你家的?” 那被公孙度称作老萧的老将,点头道。 “这是我家五郎,单名一个裕字。” 说着,又讪笑道。 “大将军以前见过的。” 公孙度闻言,有些疑惑地望着眼前那萧家五郎萧裕。 片刻之后,终于将眼前这年轻小将和脑海中某道大相径庭的身影联系在了一起。 “这不是你家那个浪……” 公孙度差点将‘浪荡子’三个字脱口而出。 也难怪以他的神魂记忆,也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因为差距太大了。 曾经涂脂抹粉,以潇洒浪荡闻名镇辽城的萧家老五。 如今面容清俊、身形挺拔,一身英武之气。 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而眼见公孙度顾及自己这个老东西的颜面,生生将剩下那两个字吞了进去,老萧老脸一红,忙不迭道。 “改啦!这小子改啦!” 说着,苦笑一声解释道。 “这小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不声不响地进了军中当个夜不收……” “这一晃数月,前段时间从战场之上死里逃生了一遭,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变了。” “要不是我萧家的人,神魂天生异于常人,末将差点以为这小子被换魂了。” 夺舍、换魂一说,自古有之。 所以但凡有人短时间内性情大变,总免不了被怀疑一番。 公孙度闻言,有些古怪地打量了这小子一眼。 他之所以对这小子有几分印象,主要是因为这小子当初逢人便嚷嚷要娶木兰。 后来传出公孙辛夷名花有主的时候,据说这小子还在家里大闹了一番。 也就是这样一个举止不端的浪荡子,这一转眼间变化如此之大,着实令人惊奇。 而迎着公孙度探究的目光,萧五心中叹息一声,随后再次抱拳一揖。 “昔日五郎懵懂,不辨世情,只知浑浑噩噩渡日,闹出了不少笑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