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日日候贼!今贼终至矣!-《我本边军一小卒》


    第(1/3)页

     book chapter list     “庶子!无礼!放肆!”

    公孙郢怒目圆瞪,口中骂骂咧咧。

    多年的养气功夫一朝破功,让他整个人充满了暴戾的气息。

    亦或者这才是这位兵家巨擘的真正本相。

    辽东猛虎,獠牙尽显。

    一旁的赵家老祖见状,摇头失笑一声。

    “行了,人都已经走了,你这老倌儿就别演了。”

    上官鼎的修为固然强大。

    可这处秘境法域,乃是公孙郢的天人私域。

    但凡公孙郢真的动了留下上官鼎的心思,上官鼎就绝不可能走的这般轻松。

    拖住他几息时间,还是能够做到的。

    而他这一动,赵家老祖必然不会袖手旁观,两相联手之下,这位权倾天下的大雍帝相怕是还真要在这里栽上一个大跟头。

    听到赵家老祖这话,公孙郢面上怒意一滞,然后果然偃旗息鼓。

    不过口中依旧抱怨道。

    “你这赵老儿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这事由你出面吗?”

    “怎么到最后,反倒是让老夫冲锋陷阵了一番?”

    赵家老祖闻言,心中苦笑。

    这老倌儿年岁越大,越是奸猾。

    他可从来没说这事由自己出面,只是上来就表明了态度,让这老倌儿猜到了而已。

    而且这事明明是他有意抢了自己的风头,坏了自己的事情,最后反倒是倒打一耙了。

    ‘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说白了,还不是怕他江南赵氏抢了他公孙一族在某人心目中的地位。

    这才急不可耐地跳出来。

    赵家老祖颇为无奈地白了他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而面对赵家老祖的眼神,公孙郢也不尴尬。

    面皮,是这世上最值钱的东西。

    却也是最不值钱的。

    关键是要看情况。

    不过既然这赵老儿已经看破,他再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转而用岔开话题的方式,望着上官鼎消失的背影感慨了一句。

    “想当年……老夫居于庙堂之时,这上官小儿不过刚刚踏足神都……”

    “这一转经年,却不想竟是这般光景……”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总免不了生出这样的感慨。

    后来者,身居于上。

    曾经对自己执礼甚恭的存在,一转眼乾坤逆转。

    而自己日薄西山,再也不复过往的辉煌。

    怎么能不让人心生唏嘘与落寞?

    只是赵家老祖却懒得搭理这公孙老儿的感怀,转而望向身前的韩绍。

    见他把玩着手中的半盏残茶笑而不语,忽然问道。

    “你对咱们这位大雍帝相……怎么看?”

    感受着手中残茶未曾褪去的余温,韩绍笑了笑。

    “隐忍、果决,还够……”

    韩绍说到这里,话音微微一顿。

    赵家老祖饶有兴致地顺势追问。

    “还够什么?”

    隐忍。

    这一点没什么好说的,不论是早年在此人初登庙堂时,一直居于幕后的不显山不露水。

    还是刚刚面对赵家老祖那番咄咄逼人的极力克制。

    都能清晰明了地看出这位大雍帝相的隐忍与城府。

    至于说果决,其实同样没什么好说的。

    来时匆匆,去也匆匆。

    一盏茶刚刚过半,余温尚在,人就走了。

    韩绍轻笑,放下茶盏。

    “还够无情。”

    从踏足秘境到离开,这位大雍帝相从始至终都没在韩绍面前提过那虞阳郑氏半句。

    回想到之前自己拿下虞阳郑氏那帮人时,无论是那虞阳郑克,还是那虞阳郑氏老祖郑范,一口一个‘神都那位大人’的场景。

    韩绍就莫名感觉有些滑稽跟好笑。

    狗死了,主人尚且还会伤心、会心疼。

    而虞阳郑氏……真是连条狗都不如。

    韩绍甚至能够猜到这位大雍帝相此次北上幽州想要问罪于自己,也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其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公孙一族。

    而也正是因为猜到了这一点,韩绍才会借着那墨家傀儡的由头,在上官鼎面前‘暴露’了自己的治世之才。

    最终成功将这位大雍帝相的目光,从辽东公孙转移到自己身上。

    这其中涉及的心理博弈与未来推衍,就暂不细说了。

    总之,这事对于韩绍而言,利大于弊这就够了。

    ‘隐忍、果决、无情。’

    听到韩绍对于上官鼎的这般评价,赵家老祖眯着眼睛笑了。

    随后又道。

    “今日你这般在上官鼎面前露脸,就不怕南宫那位陛下多想?”

    韩绍闻言,一脸讶异。

    “丞相大人予我高官厚禄、美女佳人,韩某毅然决然地选择拒绝。”

    “陛下英明神武,怕也只会表我忠心,如何会多想?”

    听到韩绍这话,赵家老祖面色一愣。

    旋即反应过来。

    好像……确实是这样。

    那一番治世之论,可以理解为韩绍是为了反驳上官鼎的嘲讽,顺口说出来的。

    至于上官鼎因此一眼相中他的治世之才,也只是他上官鼎自己的意思。

    怎么能怪到他韩某人头上?

    他可是对陛下忠心不二啊!

    意识到这一点,赵家老祖面色不禁一阵古怪。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