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笼中猛兽!匹夫无罪!-《我本边军一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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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笑容满面的如沐春风到耷拉嘴角的阴云密布,只需要一瞬间的转变。

    顶着这般庞大的压力,陈家老祖心中苦笑。

    ‘为了一个过往的对手,自己这又是何苦来哉?’

    只是后悔归后悔,可既然话已经出口,还是硬着头皮道。

    “老夫想请冠军侯……准许老夫替这郑范收殓遗尸!”

    就这?

    韩绍心中意外。

    可随即便眯着眼睛打量着对方。

    “伱与这郑范……关系很好?”

    世族高门彼此之间的关系好坏,很多都是演出来给外人看的。

    如果这涿郡陈氏与虞阳郑氏也是如此。

    那有些东西,他就要重新考量了。

    而迎上韩绍那双意味莫名眼神的陈家老祖,心中顿时一惊,赶忙道。

    “非是如此!只是不忍其堂堂七境真仙死无葬身之地……”

    韩绍似笑非笑。

    “仅仅如此?”

    “仅是如此!”

    陈家老祖语气坚定,可微微颤抖的尾音,却暴露了他此时内心的忐忑与惶恐。

    充分展现了什么叫虎狼当前,战战兢兢。

    同为七境真仙又如何?

    前有辽东公孙一族的公孙宪,后有这虞阳郑氏的郑范。

    面对此等屠仙如屠狗的凶残之辈。

    试问,谁人能够不惧?

    看着陈家老祖这副有失真仙体面的模样,韩绍失笑一声。

    “既然陈祖这般说了,本侯便姑妄信之吧。”

    施恩的前提,是要先让对方知道到畏惧。

    这样一来,往往会事半功倍。

    “毕竟本侯料想,陈祖应该也不会让本侯失望……对吧?”

    听到韩绍这声意味深长地问句,陈家老祖作感激涕零状。

    “老夫谢过冠军侯信重!”

    “涿郡陈氏必不会让冠军侯失望!”

    韩绍闻言,这才满意点头。

    “那就好。”

    说完,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一步踏出,便消失在眼前的虚空中。

    如此举动,倒是颇为符合军中武人的性子。

    干脆、直接,毫不拖泥带水。

    一旁默不作声的公孙恂瞥了一眼陈家老祖,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同样消失在虚空之中。

    今日的这番变故,公孙恂也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毕竟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次在族地,韩绍诛杀公孙宪时,还借助了那颗八境天人的湛蓝法珠。

    而那虞阳郑氏的郑范并不比公孙宪那蠢货弱上多少。

    可今日的韩绍在没有借助那颗湛蓝法珠的前提下,竟以碾压之势将那郑范强势斩杀!

    这其中的天差地别,给予公孙恂的震撼着实不少。

    ‘那天赋之能,当真可怕到这种地步?’

    公孙恂不知道,也理解不了。

    他只知道今日之后,有那郑范不知死活地送上门充当资粮,韩绍的实力怕是又要攀升一个可怕的维度了。

    不过这对于他公孙恂、乃至整个辽东公孙一脉而言,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

    ‘头狼嘛,总要强大一些才好。’

    辽东公孙已经被那位老祖关在笼子里太久了。

    久到他们这些曾经纵横疆场的无双战将,几近疯魔。

    疯魔到只能跟嫡出一脉,互相争斗、撕咬。

    如今老祖好不容易大发慈悲,解开了加持在他们这些猛兽身上的枷锁与牢笼。

    这一刻,他们迫切想要证明自己。

    想要告诉老祖。

    他们是兵家!

    注定要纵横疆场的兵家!

    不是需要被保护、不惜圈地自囚的笼中困兽!

    而想要做到这一切,他们就需要一个足够强大、足够凶残的头狼,带领他们冲破这一切。

    如今看来,这位原先他们并不看好、甚至充满敌视的年轻后辈正合适!

    他比公孙度那厮狡猾。

    比公孙度那厮果决、也更有野心。

    更关键的是从他的种种作为来看,他比公孙度、乃至他们所有人都要狠辣!

    这些单单只从这一次,这厮对付虞阳郑氏那帮人的手段就能看出端倪。

    短短一日间,威逼利诱、借刀杀人。

    手段酷烈,可偏偏却能将影响降至最低。

    人,他杀了。

    锅,也有涿郡陈氏那些人替他背了。

    公孙恂自问,如果换了自己,肯定做不到这般完美。

    想到这里,公孙恂不禁对这位年轻后辈生出几分近乎于高山仰止的畏惧之感。

    ‘天生枭雄,不外如是。’

    ……

    翌日早间。

    韩绍在一片温香软玉中睁开双眼。

    见那双已经日渐熟悉的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韩绍失笑。

    “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虞璇玑颇为老实。

    “好看。”

    好看才看,不好看谁看?

    这似乎确实没什么好掩饰的。

    韩绍被逗乐了。

    “去日不短,来日方长,还看不够?”

    虞璇玑闻言,垂眼思索了一阵。

    “妾近日并不常见郎君。”

    这话颇有几分闺阁怨气,倒是跟她平日里疏离冷漠的气质有些不符。

    或许这就是女子。

    近则不逊,远之则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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