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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奶奶。”唐念侧目，低头看着睡得熟熟的小苹果，她抬头，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照在唐美凤的脸上，她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她道：“王鹏对于姑姑来说，就是头顶的天。”

    “可不是，王鹏那王八蛋拉的屎都是香的，让她往东，她就往东，让她往西，她就往西，以前在家里的当姑娘家的时候，干啥都得跟我顶嘴。”

    唐美凤说着说着，就顿了下来，道：“念念，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和王鹏都出事了，曹榛娘救谁？”

    唐念：“……”这不就是问男人，亲妈和老婆掉水里救谁一样吗？

    “算了，我不问了，她肯定救王八蛋。”唐美凤想通之后，先前的满通抱怨，似乎在一瞬间，就消失了，她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想通了，大不了，眼不见为净。”

    “姑奶奶，每个人呢，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唐念拿了一些瓜子出来给她嗑着，对于曹榛娘，她是看准了，绝对是挖野菜的料。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是管不着这么多了。”唐美凤叹了一口气，手里的瓜子一嗑一嗑地，哪怕心里这么告诉着自己，可是她这心底还是难受的。

    “姑奶奶，往后能搭上一把手就行。”唐念陪着她嗑着瓜子，小苹果这会睡得可香可香了。

    “看心情吧。”唐美凤一下子就将曹榛娘子抛到脑后了，道：“念念，这些嗄嗄兵的，是不是打完了，我们是不是就能回家过年了？”

    “过年？”唐念默默地说了一句：“今天年二十八了，不，二十九了，你觉得我们能赶回家过年吗？”

    “来的路上，就花了八九天，十天了，这回去，肯定也不够。”唐美凤掰手指算了一下，道：“哪来都来了，你们就安心干活，把那些阿嗄兵打得屁股尿流的。”

    “对，将那些嗄嗄兵打得屁股尿流的，到时候，我们回奉天过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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