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孩子们的嬉闹声,屋内光线昏暗,暗含旖旎春光。 就在快要失控之时,田宁猛地清醒过来,用力推开了男人,但杏眸氲雾,红唇润泽,让人禁不住想要再次采颉。 严柏身体紧绷,但终是克制住,只手掌用力摩挲着她娇软的细腰,压抑着喘息声:“宁宁,别说气话,我除了你再无旁人。” 灼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引动身体还未消下的悸动,田宁用力咬着下唇,别过脸。 “别咬。” 严柏伸手托着她的下巴,食指摩挲着她湿润的唇瓣,目光灼灼望进她眼里:“宁宁,我不是不高兴你的到来,我只是不想你为我牺牲事业和前途,你值得更好的。” 其实,田宁不是没猜到严柏这想法,毕竟去年的时候他就跟她谈过调岗的事,但田宁更清楚这男人的理想,清楚他更愿意待在基层,而不是办公室。 她用力瞪他一眼:“我来这山村怎就不是为了自己的事业?哪里有孩子哪里就需要教师,越艰苦的地方越需要普及教育,我没有去边疆,没有去戈壁,就已经藏了私心。” 对上妻子软绵娇嗔的眼神,严柏喉结滚动,食指指腹禁不住微微用力:“我也藏了私心,我想要你和孩子过得好,不必辛苦,不必经受严寒酷暑,我希望你和孩子能待在富足的地方,享受一切便宜。” 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着风霜磨砺后的沙哑,激得田宁鼻子发酸,她气恼地张口咬了下男人的食指:“我有什么办法,那些富足便宜的地方没有我男人。” 她的话让男人眼底情绪翻涌,呢喃轻唤她的名字:“宁宁——” “你不用说了,”田宁瞪他一眼,“我受够了两地分居的日子,更不喜欢‘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典故,以后你去哪里治水建坝,我就去哪里工作。我是你家属,你必须给我解决工作调动的问题,是必须!” 她颐指气使,带着命令的语气,男人不见半点生气,只定定看着她:“你真这么想的?”. 田宁又瞪他一眼:“至少我现在这么想,你要对我不好,我的想法说不定就变了……啊,你干什么?” 忽然被抱起,双脚离地,田宁忍不住低呼一声,用力拍打男人的肩膀,但下一秒被男人吞了声音。 他仰头亲吻她,与之前欲要吞了她的亲吻不同,这一次温柔细腻,带着虔诚,细细描绘她的唇形,却带来一片悸动,心灵的悸动。 这一刻,两人的心从未如此贴近。 “宁宁,”唇瓣分离,他依旧抱着她,保持仰视的角度,声音微哑,“我会尽我所能对你好,但你依旧有改变想法的权利。” 没有海誓山盟,没有浪漫情话,但田宁被他托举着,能居高临下看清他眼底的真挚和炽烈,还有包容与温柔。 田宁轻轻“嗯”了一声。 “妈妈我渴了!” 外头响起南南的叫喊声,还有蹬蹬脚步声,直扑灶屋回来。 房门一推就开了,南南看到爸妈一个在打水淘米,一个在灶前生火,他精准的扑向妈妈,但半路被截住了。 严柏单手拎着儿子的后脖领:“你多大了,自己倒去。” “爸爸我才5岁!”南南踢腾着小短腿,据理力争。 严柏表情严肃:“虚六岁,过了年就七岁了。” 再过几天就要凭白长两岁的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