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也算是教么“林慕年认真地掰着指头数着,“这么多天以来, 督公真正意义上的教,也就那么几天而已。” 而且都还是些皮毛,实质内容一点没有。色微暗, 轻啄了下少年因不满微撅起的唇瓣,低声说: 实际上,是他自己担心再教下去, 有些事态会控制不住。 因为出现了变数,所以才ii 制终止了未进行完的计划。 “既是督公的不是,那我是不是就能惩罚你了啊 " 林慕年向来是个懂得顺势往上爬, 这会儿给他逮着机会了,整个人顿时就兴奋了。 燕准挑眉看了眼他,抬手,曲指, 往他额头上轻敲了一下:“不能。” 提议被驳回了,林慕年郁闷地鼓了鼓腮帮子, 像极了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别扭小孩。 燕淮这才发觉, 这位小郎君怕是对他别有企图啊。 今晚流云殿怕是不能待了,长廊上风大, 刺冷刺冷的空气老往人脖子里钻。 林慕年得寸进尺地往自家大美人怀里钻, 很自觉地掀开他的狐裘披风一角, 将自己裹进去,眨巴着眼睛看他: “那我为了督公的计划都把宫殿献出去了,今晚怕是无处栖身了。 督公不看功劳也念几分苦劳, 今晚收留我一晚吧”燕准瞅着他这一番小举动,不由莞尔, 于是答应了他: 林慕年一时间没明白过来燕准话里的意思,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抱住了他。而后,他便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一个热气球上, 一眨眼的功夫就飞离地面了老远。 这就是传说中不归牛顿管的轻功吗!燕淮低眸瞧着他一脸新奇讶然的模样, 无声地笑了笑, 同时拉起狐裘披风将他完全裹住, ‘夜里风大,郎君注意些,莫要着凉了燕准抱着他行进的速度很快, 耳边只留下夜风呼呼的声音, 接触到空气中的小半边脸险些被冷风吹得没了知觉。年索性将脑袋埋进了燕淮的怀里, 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寒梅香气。 然后又侧耳贴到了他的心口上,听了 一会儿他的心跳。而后发现一件事情, 他的心跳频率似乎有些过于慢了。燕淮低眸看着怀里那颗拱来拱去的小脑袋, 忍俊不禁,低声笑叹:“郎君莫要乱动。 “哦。”林慕年软软地答应了声, 就乖乖地没再乱动,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胸膛上, 抬眸盯着眼前凸起明显的喉结看。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进了督主府后院, 落到地面上时,林慕年还有些恍惚。 他从燕准的披风中钻出一颗脑袋, 环视了一眼周围,眨了眨眼,惊奇道: “这就到了好快啊。”燕淮但笑不语,抱着他进了屋,将他放到了榻上: “郎君今晚便先在此处休息吧,等明日一早, 臣再送你回去。”林慕年猜想他应该还有事要忙, 于是乖乖地松开了抓着他衣袖的手, “那督公晚些时候还会回来吗” “或许吧。”燕淮弯身帮他脱了鞋袜,扶着他躺下后, 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 “唔。”林慕年答应着, 一双黑亮的圆眸仍看着他。 倒不是他不肯闭眼, 而是此刻的燕淮温柔得有些不像话, 他不由自主地就想多看几眼。燕淮拿过一方帕子擦了手, 顺势在他身旁躺下, 单手支着脑袋低眸看着他, 在周围暖黄调烛光的掩映下,眸光愈,眸光愈显柔和:还不睡么” “督公,你能念篇文章给我听吗, 说不定听着听着我就睡着了。” 林慕年双手抓着被子边缘,萌萌地看着他, 小奶音软乎熨帖,任谁都舍不得拒绝。燕准心神微动,低头亲了亲少年白嫩的脸颊, 声线低沉: “唔,都可以。”反正只要能听着他的声音就好, 至于内容是什么,林慕年并不挑。825360184 “这样啊。”燕淮忽而拉长语调, 老神在在地从床头柜子里取出一本没有封皮的书, 翻了两页,选了一段给他念:鸾凤穿花一 个将朱唇津贴,一个将粉脸斜偎 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 笑吐舌尖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 日自己讲个睡前故事的, 这会儿听他念完这一段,险些气血上涌, 小脸憋得通红。哪有人念书给念小黄书的!再看给他念书的燕淮, 此刻唇角微挑着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 此外倒是神色如常, 丝毫没觉得自己念的东西有什么不对。瞥见少年小脸通红的模样,燕淮挑唇微笑: “郎君还要继续听吗” 林慕年担心等会儿听决, 连忙说: 再让他这么念下去,今晚怕是都睡不踏实了。 641bab71 燕准将书收好,逗猫似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温声说:“那睡吧。” 林慕年咕哝了一声, 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回,闭上眼睛。 燕准看了他一会儿,视线落在他白皙的脖颈上, 忽而低头含住了那一小片肌肤。 林慕年眼皮微动了动,双手不自觉攥住被子, 差点哼出声。 过了片刻,燕淮才抬起头, 瞧着他留下的几颗鲜红印记, 颇为满意地勾了勾唇。而后又像哄小孩似的, 有一下没一下地隔着被子轻拍着。 等人睡着后,燕淮便收回手,放轻动作起身, 离开了房间。 门外,影七已经等候多时:“督公, 府中的防线已经设好,东西也准备齐全了。” 了一声:“你便留在这儿守着, 里边儿若有动静,再来通传。” 影七欲言又止了一会儿, 终于还是没忍住多嘴了一句: “督公明知这段时间特殊,为何还要冒险出去 “有些事不是你该过问的。” 燕准看了眼天边被掩进乌云的明月, 声音冷了些许。影七默了默,拱手俯身:“影七多嘴。”燕准拂了拂衣袖,眨眼之间 便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 林慕年在燕淮房里睡了一夜, 天将明未明时便回了流云殿。 他还得收拾昨晚留下的残局。子说,昨晚殿里传出的动静很大, 小德子和小顺子出来的时候, 走路都一瘸一拐的。看这情形,林慕年明白, 殿里那张床估计得重新换了。 狗皇帝昨晚操劳了一夜,加上药物的作用, 这会儿睡得正沉。 待宫人们进去收拾了一番,差不多能进人后, 林慕年这才勉为其难地进了内殿,脱了外袍, 解了发冠,披头散发地坐在梳妆台前是以穆晔醒来时,就看见少 年执梳挽发的美好画面。 因为昨晚尽兴了,他这会儿的心情很是不错, 便萌生出了想要上前去为少年挽发的想法。 只不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殿外便传来小曹子的声音: 话音一落,伺候梳洗的宫人鱼贯而入, 将他围成了一圈,伺候他洗漱穿衣。 757350405 林慕年则趁这功夫迅速整理完, 在小云子的搀扶下到殿外候着。 穆晔出来时,便看见昨晚承欢身下的少年此刻正乖顺地站在一旁, 低眉顺眼的,露出的修长脖颈上痕迹明显。比起昨晚的热情似火, 这会儿的他倒是显得有些冷淡。 对比这前后的反差穆晔倒是更喜欢了。想起燕准之前所说的话,穆晔又端出了些架子, ”若有不适,便先进去歇息吧,朕晚些时候再过来。” 林慕年瞅狗皇帝那样, 就知道他这是想和他玩若即若离、 欲擒故纵那一招。这样也好, 至少能保证他那狗爪不会挨到自己身上。 他继续保持着恭顺的模样,将身子俯低了一些, 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恭送陛下。” 狗皇帝离开了之后,林慕年就赶紧让/ 小云子差人将里边儿的那张床抬出去烧掉。 而他本来就没睡饱,等吩咐完相关事宜后, 就抱着小年糕到侧殿继续补觉了。 至于主殿,在那儿多待一秒他都嫌脏。皇帝走后,陆续有人送来一些绸缎珠宝, 一箱一箱地往流云殿里般,显然是赏赐。 林慕年的称号虽然未变, 但地位显然也抬高了不少。 而皇帝彻夜留宿流云殿的消息, 一早就传进了各宫妃子们的耳朵里。 林慕年的存在对于她们来说本身就是 一种威胁。 以前原主跟皇帝死扛的时候, 她们稍微还能松一口气。如今他复宠了, 顿时就成了众矢之的。往后的几天, 皇帝几乎每天下朝后都会来一趟流云殿。 有时候就只是过来用膳, 要不是就是想着那档子事儿。不过想到小德子和小顺子还没恢复过来, 因此每当他有那倾向的时候, 小曹子总是会适时地将他支走。天气逐渐回暖, 先前燕淮给他送来的那几盆花都陆续开花了。 林慕年这会儿正抱着小年糕站在院中的水缸前喂缸里的锦鲤, 小家伙紧巴巴地盯着那些游得欢快的鱼儿, 爪子扒着他的衣袖,抬起脑袋看他: “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