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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当年大巫也是仙，是地仙，归天庭管束，天庭毁灭后，诡气下沉，地仙们也遭屠戮，老夫那时修为尚浅，没轮到老夫被收割，后来诡气忽然像是消耗极大，残仙和世间大能们，已经勉强能抵御了，但想真正的消除，还是需要一种东西的！”

    辛卓脱口而出：“先天玄阳真灵？”

    申公演道：“没错！天地初开，先是一点，后分二气，先天玄阴真灵，先天玄阳真灵，你和你那个小妻子一人得其一。

    这诡异属至阴至暗的肃杀之物，只有玄阳真灵可以消除，所以，你就做了诡炉！”

    辛卓道：“我再问你一次，这诡气到底是什么？这么多年，你总该有所了解吧？”

    申公演摇头道：“我真不清楚，我想了几十万年，也没想到它们是从哪里来的，也许……将来去了天渊战场最深处，才能有答案！”

    辛卓不再说话，硬着头皮掠过连绵无尽的真仙枯骨，不久后，前方忽然出现一片极光光幕，呈最原始的清色，上顶天穹尽头，下达九幽未知处。

    中间有一处空缺，那是一条长达万里的巨龙枯骨。

    此刻，有一位八元仙尊挥舞衣袖，一闪而来，落到龙骨上，顺着龙骨一步进入清色光幕中。

    而召唤，也正是来自光幕深处。

    辛卓学着那位八元仙尊，也落到龙骨上，刚刚接触龙骨，一道庞大的意识，在脑海中响起：“快走！快走……”

    声音凄厉、恐慌，但浩渺巨大。

    似乎是……龙骨发出的。

    辛卓恍然，这条巨龙修为非常强大，当年怕是天庭发生变故时，以真身之力送仙人们离去，结果送了一半殒命，但这一幕几乎成了它的执念，哪怕死去无数万年，一缕意识仍在坚持。

    正愣神的功夫，一股强大的传送之力，推着他往前飞掠：“快走，快走！”

    四周光怪陆离，等视线再聚焦时，已经进入了一片虚空黑暗——

    这里是真正的虚空，比下界人间的无尽黑暗和虚无之地，更加荒凉、死寂和黑暗，无穷无尽，不知深处，不知尽头，

    就好像，创立天地之初的一处夹缝中，永恒寂静。

    黑暗中，莫名的狂风呼啸，刮在身上，饶是辛卓如今无限接近无极练道八重台的修为，也是觉得一阵刺骨的疼痛。

    “嗡……”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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