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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明珠观察了一下阮懿的脸色，问了一句：“小水现在怎么样了？”

    阮懿：“在家里休息，事情发生得比较突然，她还小，需要时间接受。”

    “小水今天上午说的那些话，是在为千千开脱吧。”姜明珠说话向来很直接，她跟阮懿也几十年的交情了，更是没必要拐弯抹角，“那些不是她的真实想法。”

    阮懿扯着嘴角笑了笑，答非所问：“这件事情，我和斯衍都尊重小水的选择。”

    “你和周礼的意思我明白，但小水不需要这样的补偿，我也不希望她重走我以前的路。”阮懿的声音很温和，也很理智，“谦佑有女朋友，他心不在小水这里，你们还是不要强迫他了。”

    “如果我说他的心也在小水这里呢？”姜明珠看到阮懿露出惊讶的表情，顺势同她说：“我想小水和千千之间有些误会，但周谦佑嘴硬得不行，小水现在因为他有女朋友，受委屈了也只会自己往肚子里吞，所以我才把你叫出来，我们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帮他们把误会解开。”

    姜明珠的态度是很诚恳的，阮懿不怀疑她的用意，这些年姜明珠怎么对待徐若水的，她也都看在眼里，只是，要讨论的事情事关女儿的隐私，她做过承诺替她保守秘密——

    阮懿迟迟没有开口说话，姜明珠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便猜到了她为难的点，她挑了挑眉，对阮懿说：“那这样，我问你，你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好了，这样也不算是你告诉我的，对吧？”

    阮懿：“……其实也不一定非要他们在一起。”

    姜明珠：“可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因为小水说不需要他负责，已经气得破防了。”

    阮懿：“……”

    姜明珠：“他是真的以为小水喜欢的另有其人——小水可能不知道他误会了这件事情，当年他一声不吭地出国读书，我猜也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小水知道。”阮懿轻声地接过了姜明珠的话。

    姜明珠直接问出自己的猜测：“是齐右吗？”

    阮懿听见姜明珠精准地说出周齐右的名字，眉宇间透出了几分惊愕，而姜明珠从阮懿的这个表情里就能得到上个问题的答案了——

    “还真是被我给猜中了。”姜明珠揉上额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臭小子脑袋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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