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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沉玉也沉默了良久，他忽然抬眼，看着叶夭夭：“你能换一个报复的手段吗？换一种别的毒药，什么毒都可以，本王现在就能喝下去。不用这种，好不好？”

    叶夭夭双手抱臂，觑着他道：“怎么？皇叔想要换一种毒药，是担心一个月之内找不到双生叶，还是担心自己跟在山洞里头的时候一样倒霉，又选到了有毒的叶子？最后被解药给毒死了？”

    慕容沉玉没出声。

    他不怕找不到双生叶，以他手中掌握的权势，只是找一片叶子，难找又不是绝迹的东西，不可能找不到，他也不怕自己又选错了解药，因为他可以安排无数的属下帮他试毒。

    但是……

    他一点都不想把一切都回到原点。

    他出生之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感到的，叶夭夭给他的那样的善意，他真的不想失去，真的不想让她就这么收回。

    收回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这一生，都不会有人对他好，就算有人待他好了，最后也会觉得他不配。这会让他的心重新掉入万劫不复的泥沼，一片空洞，除了极目只能照见的漆黑，便是要人命的冷。

    看他不出声，眼睛却是有点红。

    叶夭夭倒是觉得很奇怪：“怎么？十二皇叔这是受不住痛，打算哭给我看不成？”

    她觉得受不住痛不奇怪，因为她下的毒药，药性真的很猛烈，可是要说慕容沉玉这样的人，都能被疼哭了，这似乎又有点太扯了。

    慕容沉玉轻声道：“没有！”

    可是他话锋一转，竟丝毫都顾不得，青林和红鸾就在此地，对着叶夭夭道：“叶夭夭，就算本王求你了，你即便是用，比这个毒性更烈的毒药也可以，本王绝不会报复你，也不会去大理寺或是陛下面前告你！”

    他忽然如此卑微，都用到了求字。

    让红鸾和青林，都有些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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