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面对这种情况,普米蹦数次下令催促他农调集部队,务必挡住游击队的进攻。 但他农的反应相当消极,甚至直接离开了曼谷的中心,以视察工作的名义前往郊区的军营。 这让普米蹦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速卡军营内,这里是他农真正的老巢。 整个军营内驻扎着三千名装备最精良的士兵,其中包括坦克和装甲车,以及一条能起降小型飞机的跑道。 在军营的一间接待室内,一身戎装的他农正与一名穿着朴素的中年人谈笑风生。 “卡图先生,身为一名军人,我并不效忠于任何君主,而是忠诚于这个果家。”他农一本正经道:“我做事的原则就是,任何有利于国家和人民的事,就可以做,也必须做。” 卡图笑呵呵道:“他农酱军高义,我代表进步党全体同仁,衷心邀请酱军阁下秘密加入我们,不知酱军意下如何?” 他农微微一愣,但反应非常快,立即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我速来认为进步党之纲领乃是暹罗未来发展的必然方向,不管是君主立宪,还是军政训正,都是过度,并非长久。” 卡图没想到,他农答应的这么痛快,反而有些迟疑,哈哈笑了笑,心里却合计,他农这话是几分真几分假。 他农则义正言辞表示,这次不仅要秘密加入,还要建立支部,发展成员,支持共和。 卡图这才明白,他农的真正目的,如此这些举动,作为交换条件,进步党必须保证军方的基本权力和利益。 想通这些,卡图也没什么不快,反而十分高兴。 因为这对于进步党来说,本来就是意料外的收获。 在最初,他们一直把军方归于保皇党一派,因为一直以来军正府都跟王室合作,才能获得正当性与合法性,相应的王室获得安全保障,两者是共生关系。 但是这次,情况明显变了,军方跟王室闹掰了,让军方不得不做出新的选择。 然而,这位卡图特使走后,他农脸上的笑容消失,看着对方的汽车离开军营,轻轻嗤笑一声。 在他看来,进步党人还是太稚嫩了,这些人把正治想的太简单了。 不管他农的嘴上怎么说,在本质上军方的利益跟进步党是冲突的。 他农的确想借助进步党的手消灭王室,却并不想建立一个进步党设想中的果家,他更希望建立一个新的他农王朝。 同一时间,在曼谷的王宫内。 普米蹦的脸色异常难看。 他刚收到的消息,进步党的密使刚离开他农的军营,目前尚不知道他们会谈的内容但也可想而知。 这段时间,接二连三都是坏消息,已经让普米蹦越来越不耐烦了。 他原本以为时机成熟了,可以利用人们心里对军正府的厌恶做出一些改变,从而从中渔利,拿到更多好处。 然而现实不仅没得到预料的效果,还弄得一地鸡毛,难以收拾了。 即使他调动了大量资源煽动,扩大人们对军方的不满,甚至渲染到卖果的程度。 但他低估了他农对下面的控制力,预想中在压力下军正府的混乱和分裂并没有出现,反而因为单北的突然动作,体现出军队的重要性,让他农刷了一波好感。 尤其同时面对外敌和游击队的态度,更让原本一些同情进步党的人对军方产生好感,也让一些中立派冷静下来。 面对有可能爆发的与外敌的冲突,现在绝不是清算军方的时候。 再就是突然崛起的进步党游击队。 什么狗屁的二战军火库,傻子也不会相信这么蹩脚的借口,二战时期东洋人会有56冲? 可是这种事,即使知道也不能点破,一旦捅破了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这也是为什么,在游击队声明发现二战军火库后,他农第一时间给与了认同的原因。 这口锅必须有人背,但决不能是正主。 而在此时,普米蹦已经后悔去惹杜飞了,当初他只看到了杜飞能给军正府带来压力,却没想到杜飞这货的破坏力这么大。 在他看来,黎援朝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不会冒着两线作战的风险在东线用兵。 谁知黎援朝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甩手就是三万大军,简直毫不讲理。 不能说普米蹦的认知有错,归根结底还是信息差。 许多情况他并不知道,或者是一知半解。 首先就是杜飞跟黎援朝的特殊关系,黎援朝能有今天是杜飞一手造就的。 再加上后来杜飞提出的,在单北出发直插印军背后的计划,最终让黎援朝吃个盆满钵满。 而在普米蹦看来,杜飞和黎援朝只是不同派系的二代子弟,有一些交情,却不会太深,令他做出错误判断。 另外,就是他低估了黎援朝目前的财正状况。 只有自己人知道,上次黎援朝弄回来多少金银财宝。 经那一次后,当初参与的部队全都换了一遍,装备也从杜飞这里换了一茬,并跟杜飞合资建立了兵工厂。 现在他巴不得把这些新兵拉出去操练操练。 一个黎援朝,一个进步党,两个意外因素打乱了普米蹦的全部筹划。 让原本应该成为众矢之的军正府反而成了配角。 尤其现在,随着进步党游击队一路南下,他农为首的军方态度暧昧,反而把王室以及跟王室暗中勾结的,打算推翻军正府的资本家和民煮派架到火上烤了。 要知道,进步党葛命的对象,就是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 普米蹦无奈叹息,他知道这次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儿,不得不起身来到王宫深处的一个院落。 在这里坐落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庙宇,庙宇里几名穿着浅橙色僧袍的僧人,袒露着一边手臂,见到普米蹦微微行礼。 普米蹦一一还礼,丝毫没有身为国王的高姿态。 直至来到庙宇的正殿,里面供奉着一尊由黄金包裹的的巍峨佛像。 普米蹦来到蒲团前面,跪倒膜拜,嘴唇蠕动,不知念叨什么。 直至完成叩拜,一名老僧从佛像后面走出来,沉声道:“我佛释迦牟尼,陛下何事前来?” 老僧虽然看面相苍老,但袒露出的半边肩膀和手臂,依然肌肉鼓胀,皮肤嫩白,宛如年轻。 普米蹦恭敬施礼:“神师,如今国事艰难,请神师助我护国。” 老僧面无表情道:“陛下欲要如何?” 普米蹦道:“请神师降下雷霆之威,除掉坏我佛国根基的魔头,此人自北方来,名叫杜飞。” 老僧皱眉,直摇头道,竟知道杜飞是谁,不疾不徐道:“请恕老僧不能从命,杜飞此人身具大国气运,我若伤他,必遭反噬,坏我果位。” 普米蹦脸色一僵,却是不甘心,再次恳求:“请神师助我!我必更加诚心供奉。” 其实言外之意,你受了我的供奉,现在有事不出手可不行,帮我就加倍供奉,要是不帮,一切休说。 老僧不为所动,淡淡道:“陛下慎言,非是贫僧不愿助陛下分忧,就算我这条性命搭进去也动不了那人分毫。” 普米蹦皱眉道:“此言何意?” 老僧道:“杜飞此人乃是法王降世,身边有佛陀护持,一切外邪皆不能加身,万望陛下息了执念。” 其实什么法王降世,南洋这边发生的一些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比如当初在印泥,那位蛇王是怎么死的,一般人或许不知道,这位老僧十分清楚。 杜飞身边必然有高人。 普米蹦一脸愕然。 老僧淡淡道:“陛下不会以为,天朝纵贯几千年的历史,会没有奇人异士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