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景召把旁边的空椅子拉到商领领身边,他坐下:“有拍到。” “会剪掉吧?” “会剪掉。” 他不会用别人的悲伤来当素材。 所有入镜的家属贺江会挨个去交涉,不愿意出镜的,后期就剪辑掉,愿意的就会签订合同。 商领领动动脖子:“我不会得颈椎病了吧,脖子好痛。” 景召有技巧地给她捏了捏后颈:“明天带你医院看看。” “不去。” 商领领很怕看医生,很怕做检查。 景召哄:“乖,得去。” 遗体修复大多很费时,一次站个几小时是常有的事。商领领腰已经不好了,脖子好像也有职业病。 她不管办公室里还有别的同事,伸手去抱景召。 景召拍了拍她的头:“有人。” 在办公室搂搂抱抱不太好。 商领领不撒手:“我不管。” 周姐她们几个识趣地出去了。 景召任由商领领抱了一会儿:“该去吃午饭了。” “我不想吃。” 每次修复完,她都不想吃。而且她最近共情能力见长,越来越容易代入家属情绪,修复工作结束后,需要时间缓冲。 景召的电话响了,他腾出手,接了电话。 方路深打来的,说案子的事。 挂了电话,景召和商领领说:“杀害岑永青的凶手抓到了。” ** 韩立被抓了。 老张把岑永青遇害医院及附近的监控排查了数遍,发现了关键性证据——一副沾到了湿疹药膏的橡胶手套。 鉴定科在药膏里查到了韩立的dna。 他被抓后很快认了罪,说自己是拿钱办事,是帮商宝蓝灭口。他卡里也确实多了一笔来路不明的巨款。 录完口供,老张陷入了长时间的深思。 “你相信韩立的话吗?” 方路深说:“不信。” 韩立被抓,因果链连起来了。帮商宝蓝灭口岑永青这件事,正好是季寥寥杀商宝蓝的动机。 “我也不信。”老张被这个案子搞得都日渐消瘦了,“但现在死无对证了。” 商宝蓝死了,韩立又绝口不提季寥寥。 在韩立录口供之前,律师单独见过他。 “季总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律师转述,“不用担心你的父母兄弟,他们会得到妥善安置。” 再说季寥寥。 她目前被关押在看守所,她的律师唐韵今天也来见她了。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让我认罪?” 唐韵点头:“对,认罪。” 怎么能认罪! 季寥寥不想坐牢,她不愿意,暴躁地拍了桌子:“我要换律师。” 唐韵一脸镇定地继续说:“你致使商宝蓝坠楼的证据确凿,不认罪不行。” “我请你来,是要你想办法帮我脱罪,而不是教我认罪!” “如果做无罪辩护一定会输,不如辩护成过失致人死亡。” 季寥寥听不懂二者的区别。 唐韵不紧不慢地引导她:“二十七号那天晚上,你去见商宝蓝之前是不是喝酒了?” 季寥寥说:“是。” 她糊弄队友做假证时说的酒驾并不是作假的,那天晚上她的确喝了酒。 唐韵又问:“你喝醉了吗?” “没有。” 她只是喝了,没醉。 唐韵纠正:“不,你喝醉了。” 季寥寥似懂非懂。 季攀夕的车就停在看守所外面。 唐韵从看守所里面出来,走到车门前面:“季总。” 季攀夕朝她点了点头:“舍妹的案子有劳唐律师费心了。” “季总放心。”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