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孟重光捂着颈部不肯撒手,双眼里清凌凌地泛着渺渺泪光:“……师兄,可疼了……” “娇气。”徐行之嘴上如此说,可在强行把他的手掌拉开后,瞧见那伤口,表情便立即变了,“不是用过药了么,怎么还止不住血?” “重光不知道……”孟重光卖力地贴过来,环住徐行之的手臂,“……要师兄亲一亲才能好。” 九枝灯一脸厌弃,把脸扭到一侧去,不想去看孟重光的惺惺作态。 可这回徐行之却没有满足孟重光的要求。 他把孟重光推开:“小灯,照顾好重光的伤,我去去便回。” 孟重光不意会被拒绝,一下变了颜色:“师兄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若是有旁人学作孟重光这般撒娇扭捏,定然是不忍直视,但偏偏孟重光把这种娇态媚态演到了骨头里,很难惹人反感,反倒叫人忍不住满心的疼爱,想要多摸他几把。 徐行之的心也软了些,揉揉他的发旋儿,亲切道:“师兄要去做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看。” 他拔足欲走时,恰与闻讯赶来的周北南撞了个面对面。 周北南问他:“听说程顶惹事了?” 徐行之:“你听说得挺晚啊。” 周北南见徐行之是动了真气性,也收了往日与他拌嘴时的不正经劲儿:“惩处如何?” 徐行之说:“你自己去问。别挡着我。” 说罢,他拂开周北南的手,大步而去。 周北南一抬眼看见孟重光与九枝灯,心中清楚徐行之对他这两个师弟是如何宝贝,一时间亦无言以对,只能破了礼节,朝他们拱手行礼,待二人回礼后才撩开步伐,进了戒律殿。 听荣昌君说了事件前因后果,周北南不禁哭笑不得:“您只罚了程顶两日闭门思过便罢了?” 荣昌君莫名其妙:“那又如何?难不成为着那个九枝灯去罚程顶不能入赛?再者说,徐行之已经让他受过教训了。” 周北南:“……徐行之此人睚眦必报,他方才动手教训程顶不过是趁势报复,否则的话,程顶刚才还能站着进戒律殿吗?” 荣昌君并不信周北南的话:“他能如何?他再猖狂,还能跑去对程顶下杀手不成?” 周北南正欲说些什么,突然听得外头一阵骚乱。 程顶衣衫褴褛地闯入殿来,花枪已丢,脸色刷白。他用袖护住头脸,拜倒在荣昌君面前:“求,求荣昌君为弟子做主!徐行之……那风陵徐行之……” 荣昌君见他如此失状,气恼之余也不免惊愕:“你怎得这般慌张?从何处闯来?简直丢尽我们应天川的脸!将袖子放下,好好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程顶颤抖着放下袖子,只见他一头原先挽得好端端的长发青丝,竟被剃得只剩下了短粗的毛茬茬。 “他从后头赶上来,不由分说便剃了弟子头发……”程顶声音里已带了哭腔,“弟子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周北南忍笑忍得浑身抽搐。 “开眼吧,小子。”徐行之一步踏进戒律殿,将手里把玩摇晃着的银质剃刀重新变回折扇,握于手中,坦荡荡地跪下道,“此事为弟子一人所为,甘受惩处。” 荣昌君气到须发直抖:“你,你竟敢……现在可是天榜之比!你如此兴风作浪……” 徐行之利索道:“此事是我这个青年人一时义气而为,又有何不能宽宥的呢?” 荣昌君无言以对,狠狠拍了数下蒲团:“荒唐!荒唐!……北南,速速去请清静君与广府君来,教他们来看一看他们风陵山教出来的好徒弟!” 作者有话要说:徐师兄:承让承让。 诸门弟子:……社会,社会.jpg 孟重光:重光摔倒了,要师兄亲亲才能起来。 诸门弟子:演技派,演技派.jpg 风陵·天下第一等护犊子·醉鬼师父·清静君即将出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