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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你怎么不回头看看我？”那一道带着稚气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带着无尽的阴冷：“你看看我啊，还有糖糖，你明明看到我们在车子里，为什么不帮我们喊人？为什么不救救我们？”

    “你是故意的吗？故意害死我和糖糖？”

    田水莲的动作很僵硬，一点一点的转头，看到窗户上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身影她很熟悉，又很陌生。

    原本爱笑爱跳的大孙女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眼角处带着血泪，只听她说：“你不救我和糖糖就算了，为什么还有害妈妈和小妹妹？”

    “没，没有，我没有！”田水莲唇色惨白，连忙摇头：“我没有，露露，你真的没有！”

    “那，你刚刚做了什么？”露露没有靠近她，脑袋歪了歪说道：“用枕头压着我的妹妹？现在又把煤气打开了？”

    “不是，都是误会，*****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你应该庆幸刚刚妈妈过来了，”露露看着她说：“要不，奶奶你就来陪陪我和糖糖？糖糖整天哭着要找人跟她玩呢。”

    ——

    明若看着在大床上抱着大熊公仔滚来滚去的小姑娘，不知为什么，内心升起了一种想去戳她那肉嘟嘟的脸蛋的想法。

    心随意动，等明若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已经捏住了小姑娘那肉嘟嘟的脸蛋了。

    “你做神马，”小姑娘被捏着脸蛋说话有点含糊不清的。

    “很软，”明若又捏了一把，松开手说。

    “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姐姐，”唐糖小朋友的大眼睛瞪圆，显得更大了。

    “去吧，”明若说。

    唐糖：……

    “你，你不哄哄我？”唐糖嘟着嘴问。

    明若不解：“我为什么要哄你？”

    “你欺负我，惹我生气啊？”

    “什么是生气？”明若更不解。

    人类的情绪，其实她不是很懂。

    唐糖肉嘟嘟的小脸皱起了一团：“什么是生气？你不懂？”

    “不懂？”

    “这个嘛，打个比方就是我喜欢吃糖，但是如果有坏小孩把我的糖抢走了，我会生气也会难过，懂？”小孩子的声音奶气奶气的，一本正经特别正爱。

    明若想了想如果有人抢走自己的食物？不，她的食物没有人抢得走。

    不是，如果其他人有这个想法，她也会……嗯？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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