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温子雅等待的就是这一刻,“我们没有冤仇是不假,但是你害怕身世被泄露出去,所以想要杀人灭口了。” “皇上,我在你们梁国被人毒药,还请皇上务必给我个交代,我们北狄国虽然没有梁国那么强大,但是也不能任人欺负。” 身为梁国至高无上的皇上,萧冽很快就温子雅的华丽捕捉到了很关键很重要的消息,“许沐晴的身世有什么问题?” 许沐晴在温子雅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出其不意地问道,“温小姐,黄鳝的血腥不腥?难受恶心吗?” 没有防备的温子雅好看又英气勃勃的脸上流露出强烈的嫌恶,“腥得很呢,天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这句话说完,她后悔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竟然被许沐晴套话了,这个狡猾的女人! 许沐晴在温子雅怨恨得几乎要杀人的眼神里,朗声说道,“皇上,您刚才听到了吗,温小姐她的身体根本就没事,中毒昏迷也是假的,她故意含着黄鳝的血演昏迷吐血这样的一场戏。” “温小姐,在皇上的寿宴上演这种戏,你分明是在诅咒皇上,故意给皇上难堪!难道这就是你们北狄国的教养吗?你们给皇上贺寿是假,给皇上难堪,膈应皇上才是真!” 论带节奏,许沐晴绝对是个中好手,她铿锵有力的这样一番话说出来,就连慕容定的脸色都变了。 被扣上这样的罪名,哪怕他是北狄国的皇子,要是梁国皇上发难也是够他喝一壶的! 温子雅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衣衫都湿透了,“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诅咒梁国皇上了?许沐晴你是害怕我将你身世的秘密说出来,故意混淆大家的视听,你的心机真够深沉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许沐晴气势逼人地说道,“在梁国不管是寿宴或者是成亲这样的喜事,都是很忌讳见血的。你身为北狄出使梁国的使臣,在来给皇上贺寿之前,难道这样的道理都不懂吗?” 她嘴角忽然扯出了一丝嘲讽的弧度来,“我觉得温小姐应该是知道这些的,或者说是故意诅咒皇上,才会无视梁国的这些忌讳。在寿宴上故意拿黄鳝的血吐出来装昏迷,难道不是诅咒是什么?” 温子雅被她说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偏偏许沐晴又准又狠地逮着她实实在在的错处说的,让她连反驳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我那是被你下毒了,身体不舒服才会吐血昏迷的,什么拿黄鳝血来装作吐血昏迷,你有证据吗?你倒是巧舌如簧!” 许沐晴沉着冷静,“是不是黄鳝血,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查得出来。宫里的御医能够看得出来,行馆那边也能查得出来,你觉得能瞒得过去吗?” “温小姐,我们无冤无仇,我自问也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不分青红皂白的一盆脏水就泼到我的头上来,我也太冤枉了吧。” 温子雅说不过她,心里气得要死,也恨得要死,索性不再跟她纠缠了,向着萧冽拱了拱手,将埋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皇上,许沐晴她根本就不是梁国人,她是北狄皇上的亲生女儿,身上流淌着的是北狄人的血脉,她是游牧民族,身上流淌着草原雄鹰的血!” 温子雅的话出来,在场所有的宾客都沸腾起来了,纷纷将怀疑的目光看向了许沐晴,连带着许奕融和杨瑶光的身上也投了很多猜忌的,怀疑的,甚至各种恶意揣测的目光。 萧霖烨眼睛里有危险的光芒迸射了出来,这些不要脸的北狄国的人竟然敢如此算计他爱的女人,太卑鄙无耻了,沐晴是威远将军和瑶光郡主的女儿,怎么可能是梁国的人? 他忍住心底的怒意,直接开口说道,“温小姐何出此言?谨言慎行的道理想必温小姐应该明白,凡事都要讲证据,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如果许小姐真的是北狄国的人,还请温小姐拿出证据来,让大家心服口服。” 萧霖烨这明目张胆地护着许沐晴的态度,倒是让太后和皇上都感到意外,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所以他这是明目张胆地表达他其实对许沐晴是有很多的好感的意思吗? 慕容定满意地看着温子雅,他这个刁蛮任性的表妹,总算是替他做了一件他想要做的事情,他看她也终于没有那么不顺眼了。 “萧太子稍安勿躁,我既然敢说她不是梁国的人,自然是有证据的。” 温子雅想到那张图画,底气足了很多,脊梁挺得笔直,直接让月枝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画纸,打开呈现在了皇上和众人的面前。 栩栩如生的工笔仕女画,穿着北狄国华丽服侍,容貌倾城绝艳的女子站在花团锦簇的院子里,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忧愁,然而就是这样,她浑身高贵的气质更显脱俗。 更让在场所有的宾客感到震惊的时候,画里面三十多岁的宫妃的容貌,和站在众人眼前的许沐晴竟然有着八分的相似。 除了画里女子浅浅的梨涡,还有那颗下颚的红色的痣,两人几乎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宾客们纷纷议论了起来,“许沐晴和这画像里的女子真的好像啊,一看就是母女啊,简直太像了。” “以前我就觉得奇怪,许沐晴和瑶光郡主容貌上一点都不像啊,她也长得不像威远将军,虽然都是绝色容貌,但是漂亮和漂亮也是不一样的啊。” “该不会许沐晴她真的不是梁国人,而是北狄人的血脉吧?那威远将军和瑶光郡主养这样的女儿究竟是何居心?他们和北狄人是不是在私下里有着见不得光的交易?” 这个世上最不缺乏的就是恶意揣测的人,尤其是一些嫉妒许奕融深受皇上宠信和重用,嫉妒大把大把地赏赐落到威远将军府的那些人。 皇上和萧霖烨等人看到这副画像以后,心里也涌过一阵惊涛骇浪,震惊得不行。 画像上的女人和许沐晴在容貌上真的是太相似了,看起来就像是母女,看起来倾城绝色,都有种让人将要将她占据为己有,想要狠狠地疼爱的。 温子雅很满意在众宾客面前掀起的哗然大波,她提高嗓音大声地说道,“皇上,这图画里的这位是吾皇最宠爱的皇贵妃,她曾经生下过一个女儿,然而当时产婆说那个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 “皇贵妃伤心欲绝,郁郁寡欢,没过几年就撒手人寰了。这一次,六皇子和臣女出使梁国给皇上贺寿,无意之中发现了许沐晴小姐她的容貌和皇贵妃很是神似,她就是北狄国流落在外面的公主。” 慕容定也趁机站出来拱了拱手,言辞很是恳切地说道,“皇上,许小姐她的的确确是吾皇流落在外面的公主,请皇上允许在下将公主带回去,吾皇要是知道曾经那位以为早就夭折的公主还活着,他肯定会很开心。” “在下可以做主和皇上签下协议,只要能让我将公主带回北狄国去,两国边境的那些战火很快就可以停歇,让两国的百姓都能够安居乐业,不再饱受战乱之苦。” “同时,北狄的将士也绝对不在秋冬寒冷之际南下掠夺梁国百姓的粮食和牲畜,战火停歇,各自安好。” 慕容定的话,让萧冽心念微动,每年北狄的那些凶悍的骑兵南下,的确有很多边境的百姓惨遭掠夺,如果能够和平,的确挺好。 不过,许沐晴如果真的不是梁国的人,而是北狄的公主,那许奕融和杨瑶光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他最为信任的威远将军,又是否像他想象的那样,对他一直是忠心耿耿的。 萧冽威严又锐利的视线落在了许奕融的身上,那幽深如古潭的眸子里的猜忌和杀意,让许奕融都吓出了一身冷汗来,他头皮发麻。 很快,萧冽又把目光落在了杨瑶光的身上,定定地注视了她许久,沉声说道,“威远将军,瑶光郡主,有些事情难道你们不解释一下吗?” 杨瑶光只觉得脚底有一股寒气涌了上来,冲得她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她的掌心里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心跳也砰砰的,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来了。 夫妻俩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刚想要跟皇上解释。 许沐晴平稳又清醒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臣女对温小姐和北狄国六皇子的诸多说辞心里有很多的疑问,能否让臣女问北狄国的使臣几个问题?” 萧冽幽暗不定的眼神看着她,想要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半点北狄人的特性来,然而怎么看,许沐晴的容貌和长相都是典型的江南水乡的长相,哪里像那些高大魁梧又粗犷的游牧民族了? “准了。” 皇上心里就像是长了一根刺,扎得他很不舒服,如果不能把这根刺拔掉,他恐怕都过得不安宁了。 许沐晴朗盛说道,“多谢皇上。” 她直接看向了温子雅和慕容定,“六皇子和温小姐说我是北狄皇上失散多年的公主,除了这幅画以外可还有别的证据?这天底下相似的人那么多,我怎么就一定要是画里这位皇贵妃的女儿呢?” “难道仅仅凭着一张画,哪怕是白的也要被你们说成黑的吗?我只相信确凿的证据?” 温子雅没想到她竟然还能丝毫不畏惧不慌乱,头脑清醒地跟她掰扯,她强忍着不耐说道,“这不是很明显的吗?除了母女,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你的脸就是最大的证据,如果你还心存疑虑,等到了北狄国以后,你可以和皇上滴血认亲。” 许沐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别跟我扯什么滴血认亲,那都是骗人的把戏。把猪的血和我的血滴在一起照样能够相融,难道你想说我和猪之间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吗?” “六皇子,既然你心心念念早就夭折的妹妹,那你倒是说说,那位小公主的生辰八字是多少?别跟我说你不清楚妹妹的生辰是几何,那可是你惦记了很多年,恨不得捧在掌心里的妹妹!” 慕容定一时之间有些语塞,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狼狈,“时间过得那么久,本王早就不记得了,哪怕是亲妹妹,谁去记她的八字啊。” 许沐晴眼底的讥诮之意是那么的明显,“看来六皇子准备得还不够充分啊,没有十足的把握就敢说我是北狄的公主。” “我看两位并不是想要找回失散多年的妹妹,而是想要拿一幅画来挑拨离间,想让皇上猜忌我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