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野毫不犹豫道:“继续甩掉他!”司机应了声,车子往前驶去。车子穿过了几条街道,可根本就没办法甩掉丁兵。司机无奈道:“卓局长,那小子不仅车技好,他还很熟悉原宁的路况。甚至比我更熟悉,根本没办法甩掉他!”卓野想了想。“继续往前开,千万别停下来。”司机道:“好的。”说着,司机开着车子往前去。卓野看着后面紧紧跟上来的宝马,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把丁兵的车牌号、所在的位置报给了对方。最后,卓野说道:“你们要记住,对那辆宝马可以猛追。但不可以猛打,必须保证他的安全。一句话,追他一、两段路就可以了。千万别酿事故,千万不要引来交警!”电话里一个男子的声音。“好,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卓野问道:“大概什么时候能到?”男子道:“我们就在附近,几分钟就到了。”卓野点头。“好,看到我的车后,你们直接把那辆宝马和我的车隔开。然后,你们转头追击他,一定要做出凶狠的样子。”男子回答道:“好,明白!”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轿车就朝着卓野的车子迎面驶来。看到丁兵的宝马跟在卓野车子后面,黑色轿车直接撞了上去。正盯着卓野车子的丁兵,看到黑色轿车突然向自己迎面撞来。车技不错的丁兵,赶紧打方向盘,避进旁边的一条小巷。刚开始,丁兵以为黑色轿车是酒驾或司机看手机。没想到他避开后,黑色轿车还向他撞过来。他顿觉不好,驶着车子就往小巷里去。让丁兵没想到的是,黑色轿车竟然向他猛追过来。丁兵一下子懵了。他不知道黑色轿车为什么追撞他。他在原宁没有仇家,也没有闹矛盾的同学朋友。丁兵开着车子往前狂奔,想着黑色轿车到底是什么人?凭着良好的车技,丁兵从小巷里出来,绕到黑色轿车后面,紧追了上去!当他跟黑色轿车并排时,拉开车窗,向黑色轿车看去。开车的是一个留着平头的粗壮男子。男子也看到了丁兵,打着方向盘,就向丁兵平撞过来。丁兵边躲开,边大声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男子也不吱声,继续向丁兵的车子撞来。丁兵赶紧躲开,驶着车子一溜烟地往前狂奔。他这才明白过来,这辆黑色轿车是专门撞他来的!看阵势,黑色轿车来势凶猛,是要他性命的那种!丁兵的头上冒出汗来。黑车上的人是什么人?卓野已经看到黑车朝自己撞来,可他不仅无动于衷,还趁势跑了!他真是见死不救啊!丁兵脑子急速地转着,开着车子狂奔。突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黑色轿车是卓野派来的?他可是父亲的拜把兄弟,他为什么要谋杀自己?丁兵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没有证据说那是卓野干的!在黑色轿车的疯狂追击下,丁兵凭着出色的车技,一路狂奔,连撞几个红灯。这时,手机骤然响起。他设置手机是连在车子的屏幕上的。屏幕上显示是汤迪的电话。丁兵赶紧接了过来。双手紧握方向盘,也顾不了跟汤迪是仇敌,大声道:“汤迪,我被人追杀了,快来救我!”电话里传来汤迪的声音。“丁兵,找个派出所或消防队开进去,追杀你的人,他们不敢跟着进去的。你只有进到里边才安全!”汤迪的话点醒了丁兵。如果是卓野派人追杀自己,自己跑进派出所或消防队,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这样想着,丁兵大声回道:“好的!”挂了电话,从后视镜里往后面看去,却没有了黑色轿车的影子。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丁兵有些惊讶,以为黑色轿车一会儿还会出现。反正这里离税校很近,不如直接回到税校。如果他们追进税校,自己也可以下车向学校求助。这样想着,丁兵加足马力往税校去。让丁兵感到惊讶的是,直至他驶着车子进了税校,黑车都没有出现。汤迪给丁兵打完电话,往前面看了看。对杨鸣道:“哥,咱们没有必要在跟着去。我已经让丁兵往派出所或消防队去了,他应该是安全的。”杨鸣道:“这个办法好!就怕没等丁兵到派出所或消防队,黑色轿车就撞上去了。”话音落下,洪力大声道:“黑色轿车转头了,往回走了。”杨鸣和汤迪应声看去,却见黑色轿车已经往这边驶来。汤迪道:“黑车不会发现了我们吧?”洪力摇头。“不会!刚才我们只是远远地跟着。”说话间,黑色轿车已经驶了过来。就在跟杨鸣的车子擦肩而过时,杨鸣看清了。开车的是一个留着平头、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个男子坐着。黑色轿车呼啸而过,杨鸣长吐一口气,对洪力道:“好了,洪力,送汤迪回税校。”洪力应了声,驶着车子往税校的方向去。汤迪皱着眉头,不解道:“黑色轿车为什么突然就撤了呢?他们如果想要丁兵的命,直接追下去,就到城郊了。到了城郊不是更好追杀丁兵吗?”杨鸣笑了笑。“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想要丁兵的命,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洪力也答过话。“对,我也觉得他们只是吓唬丁兵!”汤迪还是疑惑。“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这样吓唬丁兵?”杨鸣道:“这几天你都跟丁兵在一起学习,你从侧面问问他!虽然他有可能不跟你说实话,但是,可以通过他的言语,判断出是怎么回事。”汤迪道:“好的,我问问他。”把汤迪送到税校,杨鸣回到酒店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走进酒店的房间,刚想去洗个澡,手机响起。杨鸣拿过一看,是夏阳打来的,立即就接了过来。“喂,下雨,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夏阳的声音传来。“你不是也还没睡吗?我心里有事,睡不着。”杨鸣的心提了起来。只要夏阳心里不舒服,他就跟着紧张。夏阳心情不好,他比夏阳还难受。杨鸣道:“下雨,怎么了?说说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