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今镇远侯府还未分家,我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沈家要求和离书,我允了。” 说这话时,他心中是撕裂般的痛。 仿佛积年的伤疤被一柄小刀重新挑开上头那新长出来的皮肉,血流如注。 他坐观沈青鸾的一举一动,哪怕不知她一开始的筹谋,也看得出她是打着将事情闹大,好让沈家在声名上立于不败之地的主意。 此消彼长,沈家声势越高,镇远侯府的声势便会越发被踩入脚底。 论利益,他该死保着君鸿白,牺牲沈青鸾的自由和前程才是。 可这个念头只在他脑海中闪过一瞬。 随即涌入胸口的却是,以沈青鸾的中正雅和,会做出如此激烈的举措,她所受的委屈和伤害,可想而知。 只消略微一想,便觉痛彻心扉。 那是他想束之高阁、顶礼膜拜,放在心口呵护的人。 沈青鸾闻言神色却是微动。 侧头,看向君呈松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解。 为什么?这应当,不是他会做的事吧。 平心而论,她在筹谋今日这一刻,并未将君呈松的反应设计在内。 至少,并未将他看作帮手。 哪怕,他对自己的心思掩饰得并不多。 可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的喜欢,不是吗? 君鸿白对杜文娘,曾经也是深爱的。 可如今,杜文娘若是站在他面前,只怕君鸿白都会不屑一顾。 盖因他的爱实在参杂了太多杂质。 譬如这一刻,他对沈青鸾约莫也是有爱的。 可他的爱,便是将沈青鸾的尊严踩在脚底。 而君呈松? 他在狼群野兽之中厮杀存活而生,成王败寇或许是他最原始而直观的生存观。 却在这个沈青鸾意想不到的时候,做出了这种隐忍的、承担骂名和君家族人唾骂的决策。 男人真是奇怪。 沈青鸾将心中起伏的纷杂掩下,和沈母交换了一个眼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