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江遇白开口前,都不用别人谴责,自己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小王爷城墙厚的脸皮都险些没绷住,还自我洗脑似的在农场帮着收了几天稻子,滑稽地代入过长工的角色,自嘲道自己这大概也能勉强算作是以身抵债。 起码这几日的汗水都洒在地里了,他也不是大咧咧腆着脸就开的口。 多少还干活儿了呢…… 可桑枝夏往他嘴里塞的惊喜简直一个又接一个的。 等接下来的几日,真的从农场中得到了数量颇为惊人的粮食,以及蜀地西北这两处的米粮,确定了不日即将送往江遇白指定的地方。 江遇白神色古怪地沉默半晌,百感交集地说:“徐璈这小子是嫁得真好啊……” 薛先生:“……” 薛先生试图提醒:“小王爷,徐都尉应当是娶的妻吧?” 徐家虽是没落了,可到底曾经是百年世家。 徐璈身为徐家的少主,这样的人物能是嫁出去的? 江遇白半酸不苦地说:“你懂什么?” “看到我嫂夫人低价给咱们的这些粮了么?你以为真是给咱们的?” 薛先生茫然道:“桑东家如此,不是看在小王爷的面子上么?” “我哪儿来那么大的脸?” 江遇白很有自知之明地唏嘘道:“你别看嫂夫人待人温和得很,温温柔柔的也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的人,在西北饥荒大乱时撑住了场面,还帮着陈年河稳定了西北的乱局,保住了陈年河和西北一众大小芝麻官的乌纱帽和脑袋,赤手空拳在西北创下了如今的地位。” “你觉得,这样的人,是会多看重我这不足二两重的面皮?” 但凡是桑枝夏有半点不情愿,那甭管江遇白多豁得出去这张老脸,也不可能顺利成这样。 薛先生脑中闪过一道不可思议的猜测,小声试探:“小王爷的意思,是因为徐都尉?” “当然是因为他。” 江遇白嗤道:“尽管谁都知道,以徐璈的能耐不可能被埋没,我也不会亏待他。” “可一旦乱起来,凡事总有力不能及的时候,说不准徐璈就会跟着咱们一起忍饥挨饿遭大罪呢?万一就有那种可能,咱们饿着无人在意,可徐璈他不一样啊……” 江遇白酸溜溜地说:“那小子且有人心疼呢。” 而且还不只是口头上的那种心疼。 桑枝夏为了尽可能避免徐璈在营中会因时局不稳而遭罪,那可当真是千方百计地在铺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