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江遇白最近一年都忙得脚打后脑勺那叫一个心力交瘁,再冷不丁一看徐璈满是闲适自在的荒野之趣,当场就气得脑门上蹦起了密密麻麻的青筋,恨不得当场就咬死徐璈撒气。 徐璈也没想到江遇白来了。 徐璈目光一转看到正坐在老爷子对面说话的人,呼吸微轻,低声说:“枝枝,那人应当是岭南王。” 虽说是一身看不出身份的便衣,但跟江遇白长相似三分,还能跟老爷子面对面坐着说笑,这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桑枝夏没想到还没进岭南王都就见到了地位最尊贵的人,愣了下说:“那我们……” “不妨事儿。” 徐璈把两根果枝放在一个肩上扛着,牵住桑枝夏的手说:“照常行事就是,不必紧张。” 徐璈和桑枝夏装作没察觉到的样子走到前头,老王爷说到什么时候正笑得感慨,转头看到联袂而来的一对璧人,面上笑色更浓。 “想来这就是我那不曾见过的侄儿和侄媳妇儿了?” 老爷子好笑道:“都是不中用的小辈,王爷这般抬举作甚?” “璈儿,夏丫头,还不快过来给王爷见礼?” 老爷子一语道破老王爷的身份,徐璈和桑枝夏从善如流地上前行礼。 老王爷赶紧让人拦住,温和道:“出门在外,不拘那么多礼数,道声好就行。” “我与你们已故的父亲是总角之交,按理说你们当唤我一声伯父,不必见外。” 徐璈垂首说礼不可废。 老王爷好笑道:“璈小子是跟我多年不见生疏了,你小时候跟遇白一起去捞我养的鱼烤着吃的时候,可没有这般拘束。” 江遇白溜达着往前勾住徐璈的胳膊,冷笑道:“可说呢,鼓捣我去捞了我父王的鱼,自己一口不吃害得我跑了多日的肚子,父王您还帮着记着仇呢?” “我那是帮你记仇吗?” 老王爷哭笑不得地说:“哪儿都有你的事儿。” 江遇白仗着自己的面皮厚不怕被人笑话,三言两句间拉扯出过去了很多年的一些小事儿,说笑间就把看不见的身份隔阂抹了,只剩下故人重逢的轻松。 老王爷满意地看着徐璈,再看到他始终牵着桑枝夏没松开的手,眼底迅速滑过一丝不为人知的恸色。 “夫妇和睦,互帮互持,如此甚好。” 老王爷说着摘下了腰间戴着的玉佩,一分为二拆开了分别递给徐璈和桑枝夏:“今日来得仓促,也没来得及带什么好的,这对鸳鸯佩是王妃当年的嫁妆,王妃故去后,就只有我戴着了。” “如今给了你们,倒是正好。” 故去老王妃的遗物,这样的东西已经不是可以用价值来形容的了。 徐璈和桑枝夏面色一肃就要婉拒,谁知老王爷却说:“长者赐,不可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