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冯蕴没有去刑场。 一大早,温行溯就过府来了。 兄妹二人有日子没见了,冯蕴热情地招待,让人备了茶水果点,在庭院水榭里陪坐。 这个时季,正是鲜花繁盛时,水榭风轻,微风送来花香,极是怡人。 冯蕴抚袖,为温行溯盏茶。 “大兄一人过来,嫂嫂为何不见?” 温行溯观察了片刻她的情绪,见她没有受冯敬尧问斩一事影响,这才松了一口气,微笑道: “长公主昨日去净心寺为陛下祈福,平原陪她母亲去了,要三日才回。” 宫里新帝的怪病,近来在朝野上下传出不少谣言,到处都有人打探消息,反倒是裴獗,回府从来不多说什么。 冯蕴并没有去宫中探望皇帝,只是私下里叫来姚儒问过,听了个大概。 “长公主也是有心了。”冯蕴淡淡一笑,看向温行溯,“姚大夫说,陛下龙体无恙,患是是心病。大兄可知,陛下的心病是什么?” 在温行溯面前,她从不忌讳什么。 温行溯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慢慢抬眸。 “是因为布防图的事。” “布防图?”冯蕴诧异。 温行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声反问:“雍怀王府上,为何会有布防图?腰腰可知?” 关于布防图的事,裴獗生辰大宴后,有许多不同的说法。 但有一点,所有人出奇的一致——没有人相信段武可以偷出布防图来。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布防图就在裴府,而冯雅借住在此,恰好有偷窃的便利,如此,她带着布防图在厢房幽会,也就合情合理了。 冯蕴明白温行溯的意思。 她眼皮微垂,摇头。 “不瞒大兄,布防图为何会在段武的身上,我和大王都不知情,段武也拒不交代。” 温行溯看她一眼:“今日段武行刑了。” 冯蕴嗯声,慢慢抬眼一笑,“他是南齐死士,该说的会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说。这样的人,留着也没有用。” 见温行溯眉头越蹙越紧,她淡淡笑问: “难不成大兄也认为,布防图的事,与大王和我有关?” 温行溯眸色一暗,平静地道:“我如何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如何认为……” 水榭一片死寂。 有风拂过。 是森冷肃杀的空气。 冯蕴盯着温行溯看了许久。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心思,常常不必从嘴里说出来,彼此也能意会。 但冯蕴沉默片刻,还是开了口,“请大兄明言。” 温行溯放下茶盏,默想一下才道: “长公主入宫见了陛下,姐弟俩谈了一个时辰,陛下才道出心病,与雍怀王有关……” 冯蕴轻笑一声,摇头淡然道:“难道陛下竟会因为疑心大王偷盗布防图,就害上心病?” 温行溯嘴角微微一抿,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具体陛下如何说的,长公主也未曾与平原说起,我也就不得而知了。我只听平原说起……陛下曾恳求长公主,放过他……” “放过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