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冯敬尧夫妇前脚一走,冯蕴后脚便派人跟了上去。 他们住在晋廷为来使安排的驿馆,在西京这些日子,没闲着,明里暗里宴请了不少大晋官员,有新党有旧党,各有往来。 冯蕴次日以看望骆月的小儿子大宝为名,去了一趟韦府。 韦铮今日休沐在家。 对冯敬尧的事情,他没有隐瞒。 “冯公邀我玉香坊吃酒,谈了些风花雪月,没说其他……” 二人各为其主,也不会冒昧的谈及其他。 冯蕴微微一笑,“以我那个大伯的为人,既然是请客,定然不会空手而来吧?” 韦铮瞥骆月一眼,神色略显尴尬。 “带了个十七八岁的小娘,我没收。” 骆月面不改色的笑了笑。 冯蕴也笑。 这个她们还是相信。 韦铮再好色,也不敢轻易收齐使送的美人。 他还没有蠢到那个份上。 晌午,冯蕴在骆月院子里吃的饭,韦铮作陪。 酒过三巡,韦铮告诉冯蕴,缇骑司之前查到,冯敬尧早在三年前,就以其子冯洵的名义在西京买田置屋,还盘了一家青楼——便是宴请韦铮的玉香坊。 两国本是盟友,玉香坊正当经商,缇骑司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可冯蕴不相信冯敬尧仅仅只是为了赚钱。 “玉香坊不过是他在西京活动的掩护。” 冯蕴对韦铮道:“若有旁的消息,还望韦司主知会一声。” “那是当然。”韦铮对冯蕴很是客气,拉着骆月的手对她道:“我始终是跟你们站在一起的。” 骆月心里一松。 这些日子,她就怕韦铮会想不开,做出什么让她害怕的事情,影响了她和大宝。 这句话,算是变相地对雍怀王表忠了。 冯蕴自是感怀不已,连声道谢,但是,嘴上攀亲带故,她心里却十分清楚…… 有些话,听听就好。 朝堂上的人,只看一个利字。 从韦府回家,冯蕴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只是…… 要在西京收拾冯敬尧,还得裴獗的配合。 他还没有回来。 前天为李桑若的事,两人龃龉了两句,冯蕴不想轻易服软。 夜饭后,她看了一会书,沐浴洗漱,换身干净衣裳,便躺上了榻。 小满将她的寝衣熏过香,闻上去清雅舒适,她有些乏困。 强撑眼皮,半睡半醒地到了半夜,房门才传来吱呀的一声。 轻风拂过帘帷,轻轻一荡。 鳌崽坐起来,警觉地瞪大双眼。 冯蕴背向而睡,一动也不动。 裴獗慢慢走近,弯腰抚摸一下鳌崽的头,“去睡。” 鳌崽平常最是惧怕他,不等他过来,便会乖乖让开。 今日它却坐在榻边不肯相让,脑袋微低,瞪着一双眼睛,一副虎头虎脑的样子,耳朵上的“聪明毛”还一动一动的,又凶又奶。 裴獗哼声。 没有再勉强它,而是越过鳌崽坐在榻边,看着“沉睡”的冯蕴。 沉默的。 看了许久。 冯蕴脊背渐渐僵硬。 快要装不下去了,肩膀上突然落下一只手,将被子拉高,声音低低的。 “你倒是睡得着。” 气息往身上飘,温热的,煎熬人。 冯蕴慢慢撩开眼皮,侧目望去。 “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何要睡不着?” 清醒时说话,是不一样的。 裴獗唇角微抿,将她扳转过来,眼对眼看着。 “你就这么不想服侍我?”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 冯蕴听着蹙眉。 “你就这么不尽兴?” 第(1/3)页